2009-10-05

痛苦解脫,安寧離去

凌晨一點,老媽打手機給我,「阿嬤沒氣了,快下來見最後一面」

兩年半前,阿嬤因為無法大便,肚子越來越大,因此去成大做了檢查,就發現了腫瘤,經過開刀之後,拿出一個跟臉盆一樣大的腫瘤,醫生也說,癌細胞並沒有辦法清除乾淨,依他的判斷,可能只有半年的時間,因此問我們的意見要不要做化療,父親那一輩的決定不要讓阿嬤太難過,決定不做化療。

阿嬤也過了兩年半,當然中間也會有酸痛的問題,每到季節變換時期開刀地方就會酸痛。我們也慶幸當初沒有做化療,可能做了化療,阿嬤的狀況會更糟。

八月初,奶奶因為肚子漲氣,無法吃喝,雖然有例行性到醫院回診,不過還是到成大掛急診,經檢查之後,就馬上住院了,癌細胞已經擴散了,現在能做的,只是打點滴和抽腹水,讓奶奶能稍微快活一點。大約住了兩個星期之後,醫生就讓奶奶出院了。

因為奶奶已經無法自行去上廁所,也無法自己起身坐著,我們請了一位外勞來照顧奶奶,可以分擔我媽媽的一些工作。

九月中,奶奶身體更不舒服了,所以又到醫院掛急診,一樣只能打養針和抽腹水,偶而吃點止痛藥,醫生也要幫我們安排安寧病房,可是成大的安寧病房只有十床,等了許久都沒有排到,醫生就建議我們,要不要讓奶奶回家一次,畢竟老人家總是期望能夠在家裡往生,如果最後狀況不好再到醫院。

阿嬤上星期三(9/30)出院了,意識都很清楚,跟他講話都有聽懂,只是要講話已經很吃力了,也幾乎無法喝水了,因為已經無法自己排泄了。這時候奶奶就像小孩子一樣,每天去上班之前
我都叮嚀他要按時吃藥,回家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去問他有沒有吃藥。

中秋節,親戚也大多都有回來看奶奶,也順便過節烤肉。可是當天下午,奶奶的狀況看的出來已經有點糟糕了,呼吸已經變的急促了,意識也比較模糊,幾次叫她都沒有反應。星期天則是整天沒有清醒,叫她、拍打她都沒有回應,這時候大家也大多有心理準備,可能沒有辦法再撐多久了。

只是沒想到,剛入眠兩個小時,就接到老媽的電話,要我趕快下樓,來看阿嬤最後一面。一邊摸著奶奶的臉,一邊哽咽的說「阿嬤,你的病痛都好了,都不會痛了,你好好的走吧!」阿嬤原本因為病痛纏身而深鎖的眉頭,現在看起來是多麼的慈祥。原本以為會有大失血或者吐血的狀況,也沒有發生。或許這樣子就像睡著的過世,是最好的結果吧。阿嬤安寧的辭世了。

老爸同時也聯絡了親戚和善化的葬儀社,我和老媽,外勞則是幫阿嬤擦身體,換衣服,至少不要太難看。大約過了四十分鐘,台南的大姑姑、永康小姑姑也都趕回來了,為的就是看阿嬤最後一面。兩點多的時候,葬儀社來了。這邊真的感到很溫暖,這麼晚了還趕了過來,所以要準備的東西也都帶了過來。幫忙阿嬤穿壽衣,以及移到外面的靈堂。

三點多的時候,台中的叔叔也趕到了,看的出來叔叔很累,沒睡多少就又開車南下。

大約到了四點半的時候,就先去補一下眠,只是沒睡多久,大約七點半就起床了,繼續到樓下幫忙。接下來應該會有的忙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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